时不时地和她交流，我感觉她好像有一种似水的温柔，话题也还多，还轻声细语。看看她的模样，俊俏中还透露出一种机灵和清秀，不属于那种明星式的臭美，而是有一种素颜的魅力，耐看而且养眼。观察她的举止，感觉在沉稳里藏掖着更多的是手脚麻利，一看就不是那种笨手苯脚的，而是效率高无需为她操心的快手。就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因高考落榜却又是农村户口，命运把她推向卖莱的市场，要她租了个摊位拿起尖刀去卖猪肉，还要抡起大刀去砍那猪蹄和骨头。爹娘给她的也是一双纤纤细手，干的事与愿望却大相径庭。其实她也算是嫁了个好男人，那个男人也勤奋也还精明，对她也很体贴，她们的生活也算是衣食无忧。但她却偏偏不信那邪，自己也要去一起奋斗，是做人的尊严要她去帮助男人养家糊口。

她在吆喝声中捎给客户的常常是一些贴心的问候，有不少的买家竟然成为她的好朋友，就连我也和她是无话不谈。多年的经营积攒了尚好的口碑和对她的信任，在她的案前只需讲明所需的数量，也无需讨价还价，相视一瞥，就算生意做完了，会心的一笑就算满意，再见时只需扬一扬手。

经过十多年的打拼她们也积累了一些成就。生活也算是殷实无忧，常常还做一些善举。如铺路啊，给人带货不收费啊。可就是在这风生水起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她们打回了原地。她患上咽喉癌动了两次大手术，他男人骑车摔断了腿。同在一年之内竟发生了两大事故。要不是前些年的积攒那真是叫天天不应，那将肯定是莫展一愁。

前些天我遇见她，也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变故。交谈中她眼角里总是噙满了泪水，但她忍住未让眼泪掉下来。由于声带手术只能和她如同说悄悄话一样。听着看着也湿润了我的双眼，侧过头去不想让她看见我替她伤心，以免伤了她的自尊。她说姑娘结婚未办嫁妆，女婿建房未施分文，心底里感觉对不起女儿女婿。今后还需女儿负担她的医疗和生活，真是于心不忍。我也只能说些宽慰的话，祝福她从此后身体健康起来。我心想她要是像我一样，每月定时有退休金打到卡上，有医保还有补充医保该多好啊！和她一比我也该知足了，我感觉我好幸福啊！

（2023.7.10.）

（作者系湖北省荆州市工商银行退休干部，在报刊和网络发表诗歌若干首）

编辑：张启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