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曾有过“六一”,
一筐猪草
盖着早熟的印记,
揉搓的泥人
满是少年的稚气,
只有一只麦秆做的笛子
吹着欢乐的小曲。
那年,儿子走进了“六一”,
因为没有新衣而暗暗泪泣,
妻子买回两块的确良,
将全身心的爱,
缝进孩子的“海军衬衣”,
欣喜若狂的爱子
抖动蓝白相间的披肩,
像是昭示未来的日历。
今天,孙子们过上了“六一”,
提前几天,
一家人就张罗节气:
带孩子去哪家游乐园?
吃“必胜客”还是“肯德基”?
爷爷奶奶送什么礼物?
是公主裙,
还是布娃娃芭比?
此时,我阵阵心喜,
一代要比一代强,
本是梦想的境地。
而兴奋之余,
却纠缠起莫名的愁绪:
在后孙的生活空间,
是不是该多点泥土的气息?
在孩子的人生智库,
该不该存储一段
关于缝纫机的记忆?
2018-5-31 夜
(作者本名刘传明,重庆市广播电视协会副会长,湖北松滋洈水镇人,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曾任解放军第324医院政委、重庆市文化广播电视(文化委)副巡视员。)
编辑: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