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96岁的母亲唠嗑，聊到了以前。我大声地问她，是否还记得送我去外地上学的那第一次。她展了展眉，也点了点头……

　　忘不了，

　　那年去赶考，

　　妈妈为我熬通宵。

　　收拾我的行囊，

　　为我缝补衣裳。

　　千针万线纳鞋底，

　　盐茶鸡蛋煮了一筐。

　　姐姐用过的旧书包，

　　妈妈为我备的干粮。

　　哥哥穿过的旧棉袄，

　　连同她对儿的念想，

　　一起塞进了，

　　爸爸用过的那只旧藤箱。

　　妈妈送我到山岗，

　　眼里闪闪泪光。

　　拍了拍我的肩，

　　扯了扯我的衣裳。

　　第一次离家，

　　难舍妈妈。

　　今天的奔走，

　　就是明天的报答。

　　我端详着妈妈，

　　把泪水咽下。

　　赶紧道别，

　　转头，我已泪满脸颊。

　　走上那座小山岗，

　　回首望妈妈。

　　她一步一步挪到了高处，

　　踮着脚尖，

　　目送她的伢。

　　放下肩挑的行李，

　　朝着远处的她，

　　使劲地挥手，

　　回吧，妈妈，

　　一旦学校放假，

　　孩儿就飞回家。

　　(写于202O.1.9.)

　　(作者系湖北省荆州市工商银行退休干部，松滋市作家协会会员，在报刊和网络发表诗歌若干首，“东方乐读”微信公众号专栏诗人)

　　编辑：张启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