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升腾，似浑水摸鱼
一条大河被它吞没
呻吟在雾中，不绝于耳
颤抖的雾浪，似河在挣扎
挣扎着弱弱的命运
但，真相在太阳升起之后
发现雾是河吐出的长气
只为保护游进水中的一群鱼
久违的鱼，让河恢复心跳
可来人又要早晚垂钓
刚到的鱼又要走丢
鸟不再来，少了天地的灵动
曾经是龙的河，也怕人啊
怕一条长线捆住河
使天地从此静默

这里原是一条古老的河
流水荡漾，清澈见底
鱼鸟成群，相斗成趣
堤岸树木枝叶繁茂
河底水草绿得流油
是儿童夏季的游乐园
后来，人定胜天
那造纸、染布的碱水
电厂报废的煤灰……
一波一波涌来
波波致命，草木死了
鱼没了，鸟飞走了…
水黑发臭，也臭了人
人终于醒来，只是太晚
漫长的恢复与等待
终于等来了鱼
鱼来了，人也来了
只是水怕这钓鱼的竹竿
它那造纸的不光彩历史
水也怕人，人太贪婪
吃了鱼不算，还算计着河

河无赖啊，只能叹一口长气
那些雾，那些鱼
正等着心安

(2023.9.22.)

(作者简介:熊万金，1953年4月生，湖北松滋市人，系老宣传工作者，喜爱诗歌，有多篇作品被报刊网络录用，现为民政退休干部)

编辑：张启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