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杂文的思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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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日期:2016-08-19 【来源:松滋杂文2016年2月5日】 【作者:杨东鲁】   阅读次数: 次 [ 关 闭 ]

     

      大学之大,在于大师。今天,我们幸会于大师荟萃的华中师范大学桂子山这方灵山慧地,召开湖北省杂文学会年会,研究杂文美学,是一种美好的预示。我们的杂文是一个在特定环境下的杂文,所以,我要说的话题为:论杂文的思想美。
      杂文是思想的结晶。思想性是杂文的特质,其主要表现形式是批判性。批判的功效强弱取决于杂文家思想的正谬。正则强,谬则弱。所以,我们研究杂文美学首先应该研究杂文的思想美,我们进行杂文创作应该注重思想美。
      一、思想美是杂文之大美。按约定俗成的观点认为,杂文属“散文科”,是散文家族之一员。故,杂文同属文学范畴,杂文作品就是文艺作品。文艺作品追求美学价值,杂文亦不可例外。杂文也要讲究标题美、结构美、语言美,一句话,追求艺术美。和其它文艺形式比起来有所不同的是,杂文应该更加注重思想美。思想美是杂文的质和核。对于杂文,艺术美只能是思想美的表现形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涵盖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现阶段杂文思想美的主要内容。杂文作品应该追求国家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应该维护社会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应该倡导公民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概而言之,就是“文以载道”。“文以载道”出自宋代理学家周敦颐《通书·文辞》:“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讲:“精品之所以精,就在于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这里,“思想精深”排在首位,可见思想美的重要性。杂文没有思想之美,纵然语言、结构、论证等其它表现形式再美,也只能是有花无果或有果无核,正如宋代理学家周敦颐所云的“徒饰也”。所以,杂文家应该加强思想修养和人文修养,确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成为时代风气的先觉者、先行者、先倡者,成为祛除阴暗的光束,通过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杂文作品,激浊扬清,革故鼎新,彰显信仰之美、崇高之美,为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鼓与呼,呐与喊,从而增强杂文的思想性,臻至杂文的思想美。
      二、优秀的杂文都是思想美的圭臬之作。2015年,我在全国鲁迅杂文奖评选办公室做基础性工作,有幸拜读了全国各地杂文家申报的参评作品。这些作品的艺术风格各有千秋:有的嬉笑怒骂,幽默诙谐;有的语言犀利,鞭辟入里;有的娓娓道来,苦口婆心;有的形式独特,新颖别致;有的逻辑严谨,无懈可击;有的用典丰富,借古喻今;有的论据充分,不言而喻。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思想美,在思想性上没有瑕疵。比如,北京李景阳的《“衣食足”应“知书趣”》,就指出,“眼前的社会,实在浑然是一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忙忙碌碌景象”,“孟子所言的‘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者,实在到处打头碰脸”。此文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国人衣食不愁了,精神怎么上台阶?这篇杂文在《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后,许多报刊选载,“衣食足应知书趣”成为引用热语,与其思想美是分不开的。还有浙江赵青云的《形式主义的末路》、天津肖荻的《诚信不可再打折》、江苏汪强的《麻雀为何要自由》、湖北任蒙的《战胜谎言》等篇杂文也都是思想美的上乘之作。从这些优秀杂文作品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启示:杂文家在创作每一篇杂文前必须有一个准确的定位,这就是杂文的思想要美,发挥正能量,消除负作用。否则,杂文的社会价值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有可能成为“砸文”。
      三、追求思想美应该成为杂文家的优良品质。现实社会是纷繁复杂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所说的,“生活中并非到处都是莺歌燕舞、花团锦簇,社会上还有许多不如人意之处、还存在一些丑恶现象”。他要求,“对这些现象不是不要反映,而是要解决好如何反映的问题。”这里所说的“如何反应”不仅是一个方法问题,而且是作者的品质问题。现实社会犹如一座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杂文家观察社会要像摄影家一样选择好角度,在下笔时把握好分寸。这不仅仅是单纯的艺术水平问题,也是杂文家的品质修养使然。杂文家如何追求思想美,习近平总书记也为我们指出了努力方向。他说:“古人云,‘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发乎情,止乎礼义’。文艺创作如果只是单纯记述现状、原始展示丑恶,而没有对光明的歌颂、对理想的抒发、对道德的引导,就不能鼓舞人民前进。应该用现实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情怀观照现实生活,用光明驱散黑暗,用美善战胜丑恶,让人们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梦想就在前方。”杂文家不能孤立地、静止地、片面地看问题和思考问题,站在雪地里就说世间没有温暖,处于寒冬季节就说人类没有春天。杂文家更不能在作品中夹带个人的私自情感,自己下了岗就一味地攻击改革开放,自己被划成过右派就全面地、彻底地否定过去。杂文理论家徐懋庸曾经说过,“杂文作家要养成对黑暗的敏感”。但这些“黑暗”只能是人类普适的自由、民主、正义、良知的反面,不是作者有色眼镜的影像。杂文家不是“殉道者”,但他要成为治疗社会沉疴痼疾的“心理医生”和“精神大夫”,凭良知良心观察思考社会现象,用良笔写良文。一言以蔽之,当好人民的代言人。我想,这就是一位杂文家所应该追求的优良品质。
      (此文为作者在2016年1月9日召开的湖北省杂文学会2015年年会暨杂文美学研讨会上宣读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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