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4日在海南省三亚市亚龙湾海滨

　好多年了，从没像这次在海南岛旅行，轿车恣意飞驰在沿海高速上，却能一路飞车，畅行无阻。一天千里往还，没见关卡铁拦，没有收费美女虚情假意的礼节，伸手讨钱的职业式微笑。——这就是国际旅游岛海南的魅力之源，这就是海南热土质朴纯美的性灵之美。

　　走遍祖国母亲辽阔身躯的无数经纬脉络，亲身第一次品味了飞翔在零收费公路上的舒心畅快。海南沿海高速公路隔离带里花香扑鼻，彩蝶翻飞，蜂语嗡嗡。一簇簇、一串串鲜丽的花儿，从隔离带中间探头探脑地向天开放，有点像香港的市花紫荆花!——那红得刺眼的花儿，到底是不是紫荆呢?只能存谜待考了，因为在车流滚荡的高速路上停车赏花，实在让人心惊胆寒。路边高大连绵的椰林蕉树，挂满了硕大的椰子成串的香蕉，山间崖坡上，朝天生长着刺愣愣的菠萝，大片大片的热带果林，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让人通体陶醉在椰风海韵的灵秀气息里，润泽在甜蜜芳香暖意洋溢的光照中。

 

　　海南岛没有四季之分，只有旱季雨季的区别，3月正是海南旱季旅游的黄金时光，灿烂的金辉泼洒在高低错落的碧绿林带上，拂面的和风携带着热带果林散发出的阵阵馨香，高高的蓝天澄碧如洗，银絮般的白云追逐嬉戏。巍峨矗立的五指山，隐藏在连绵起伏的热带雨林中。清澈如带的万泉河，傍山绕城潺潺流淌。车行路上，远离了都市的拥堵塞车，躲开了刺鼻的烟雾灰霾，灵敏的视觉嗅觉里，感悟到的尽是清新、和爽。蓝缎子般透亮的天域，洁白如棉般飘忽的云团，让人生发出置身仙国神境的朦胧情怀。

　　龙年之春的海南，曾经阴风惨雾笼罩海岛，万众讨伐潮声拍岸。从三亚海鲜排档暴力宰客，动辄数千元一夜的高价房，再到的士司机与餐馆暗里勾搭欺诈游客……似是而非、众口传扬的沉重话题，让世人对海南唾声不断，对三亚人深恶痛绝，公众对美丽绝伦的海南宁肯望梅止渴，亦不敢轻率跨越琼州海峡。我等一行来到海南，四人中一位是年高七旬、此前曾四赴海南从事高层学术研讨的军内著名医学专家杨教授，一位是数十年担任医疗管理工作的主任医师、院长杜先生。比我年轻的一位是从事医院经营管理的高管刘先生，我在齿序上则倒排第二。

　　听说要来海南，脑海中不由鼓荡起春节刚过，全国各大新闻媒体对海南、对三亚宰客的愤怒声讨挞伐之音。此去海南，我等会不会遭遇欺诈，败兴无趣?行前的我们隐忧在怀，谁也没明口说破。在武汉天河机场稍现不顺之兆，登上东方航空公司的客机后，才告知要在沉闷的机舱里干坐，直到延误半小时后，飞机始缓缓升空，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丝歉意。如今的中国，庶民早已见怪不怪，谁强势谁就拥有主宰权、话语权，真理永远只为操刀者溢美护驾，机舱冷你半小时算得什么鸡零狗碎?客机起飞后才得知，我们乘坐的飞机不是直达海南，中途要在广东深圳机场起降。一路折腾到海口，已是夜深人稀。坐上机场的士一打听，从海口美兰机场，到我们下榻的金色阳光泰得温泉度假酒店，有接近50公里路程。美兰机场是海口之南，我们入住的酒店在海口以北、琼州海峡边沿的滨海大道。我们随身携带有精确的行车导航设备，一路行来倒也没感觉司机有绕道行车的嫌疑。

　　谢天谢地!满以为到了酒店会店门已闭黑灯瞎火，原来却是灯火灿烂，满目生辉。我们预定的金色阳光泰得温泉度假酒店，耸立在高大的椰树、槟榔、棕榈林边，一阵阵来自于琼州海峡的激越海浪，尽情拍打着滨海大道外的逶迤海岸，给人以栖身诺亚方舟上听涛观海似的欢畅愉悦。酒店的装饰豪华典雅，为标准的全海景五星级临海酒店。地域位置这样卓尔不凡的高级酒店，两人标准间一夜宿费是400元以下，不是听说海南的海景房价都在千元以上吗?现实的答案，与传说中的耳闻竟然如此悬殊。进得房间，又是吃惊不小：站在酒店的任意一个房间向外眺望，竟然都能看到潮汐涨落，浪花飞溅的海景。房间外的观景阳台，呈三角半圆状，扶栏而立放眼千里，可目视海平面尽头。安躺在舒适的躺椅上，静听潮涌潮落，远望椰林岚烟，真是平生极致之乐。在微微传来的海浪声中，我们度过了一个祥和温暖的夜晚。

　　次日清晨6点，清凉的海风吹醒了我们。大家商定今天先去三亚。去三亚，我们列出了三种选择：包乘出租车;乘坐海岛高铁;租用自驾车。三项选择里，往返最方便、最节省时间的，是租乘自驾车。而自驾车的费用，与包乘出租车不相上下，24小时交费500元，油费自理。自驾车好的是自由自在，路上可随意停留。略微不足的，是驾车人陌路开车，有点儿紧张辛苦。打定主意后，我们四人来到海口市区中心，租下了一辆全国连锁神州租车公司的全新君威别克小轿车，沿着近便的海南环岛高速东行线，向三亚市疾行。年纪最轻又开车较多的刘先生，成为我们一行的全程义务司机。除了他要沿途高度警惕，全心投入地开车外，我们另三位不是眯眼打盹，就是四下张望，尽兴品味着沿途的美景胜境。车子从博鳌亚洲论坛会议中心近旁滑过时，心里痒舒舒的，好想提醒刘先生滑下出入口，去看看那个蜚声中外的著名建筑群，然而一想到今天的核心目标是游览天涯海角，有闲余还想去鹿回头亚龙湾看看，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车子进入三亚市区前，公路指示牌提示有两个去向：一个是直接前往“天涯海角”景区;一个是驶往三亚市中心城区。时光已近吃午饭，这顿饭是到景区吃，还是到市区吃?一行四人各有想法。我提议还是先去市区吃饭。景区人如潮涌，饭馆酒家必比市区少，吃饭的人一多，服务不周，甚至“被宰”的风险系数要大许多。车子既然不用绕道，先去市区填饱肚子，再精神抖擞地前往景区，不是轻松惬意得多吗?大家觉得我的话在理，采纳了我的提议。刘先生开着轿车一溜烟驰往市区。三亚是座本土人口不多的小型海滨城市，空气质量、绿化水平在国内城市里，似可与西双版纳的景洪市媲美。与景洪一样，鳞次栉比的建筑，大多掩映在主杆笔挺云天、枝叶婆娑飘逸的高大椰林、铁杆槟榔树下，一片片荔枝林、芒果林、香蕉林、木瓜林交枝错叶，在温和的海风里恣意摇摆腾波。碧蓝如洗的天空，洁白的云彩或任意追逐，或抱团簇拥，演绎着天堂人间的热闹故事。惟一与景洪不同的是，旱季里西双版纳的阳光更为灼热，而三亚有微微的海风拂面，有激荡的海水濯足，可以与水亲密交融，极大地缓和了炽烈阳光对人体的考验。

　　我们沿着街道放马由缰，寻找中意的酒店午餐。当车子行驶到凤凰路时，路边的粤菜王府酒店引得我们青睐。粤菜王府酒店坐落在三亚市区通往天涯海角景区的凤凰路一侧，距离凤凰机场不远，时有飞机的轰鸣声传来。酒店前面栽植着成片高大的槟榔树、椰子树，还有许多一时叫不出名来的热带林木和常绿植物，让人感觉仿佛是走入了繁茂擎天的热带雨林。我们看中这家酒店，一是喜好广东菜肴的花样美味，更是看上了这里优美宁静的环境。这时店内食客多已散去，接近午间打烊，服务员提醒让我们快些点菜，说是厨师就要午休了。我们看这里吃饭的人不多，心下隐隐担忧今天这顿饭会不会吃得开心满意?我的内心里间或儿翻腾起电视新闻中三亚海鲜店“涉暴宰客”的画面，尤其是当游人仅仅指问了一条活鱼，店老板飞快将鱼抓起，狠命摔向地下后，圆瞪双目金口要价的镜头。什么是“金口”，就是像皇帝一样，店主说是什么价，你就得掏多少钱，不容丝毫的折扣。

　　经过察颜观色，我们的戒备渐渐解除，看来粤菜王府酒店不是宰客的黑店。服务员一个个清丽和蔼，店内打理得洁净温馨，递来的一方方刚从消毒柜取来，微带温热的白毛巾，擦去了我们脸上的尘垢汗渍，茶水也是免费的。利用点完菜的瞬间，我们结伴走出店门，在店前广场上借助椰林槟榔为衬景，各照了几张照片。欣赏着椰枝劲舞、绰约多姿的海南风情，我们不由食欲大开，每人吃了一只肥腻的鲍汁鹅掌，还点了冰镇三文鱼生片，盛放在一只海船造型的大食盒里品尝。三文鱼鳞小刺少，肉色橙红，质地鲜美润泽，口感细嫩爽滑，沾上芥末汤料生吃，让人开胃提神。因了长途乘车颠簸，我们都有些饿意，点了八九道菜细细品尝。海南的米饭细软爽口，清香四溢，大家吃得甚是惬意。快要买单了，想起那些海南餐馆宰客的传闻，我们都不知道今天这顿满意的午餐，会被“宰”去多少冤枉钱。心下只好抱着阿Q的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反正出门在外，总不能带着锅碗瓢盆随身跑吧，就是花钱再多也只是为吃饭，今天就来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你多宰千儿八百的，也还是吃了一桌满意饭。

　　在我们的窃窃私语中，服务员笑眯眯拿来了账单。我们大睁圆眼一看，总共也就600多元钱，刘先生当即掏钱付了款。等得服务员去开发票时，我们紧绷的心弦总算松驰下来，无不为刚才的疑神疑鬼略露愧色：今天吃了让人满意的一顿饭，花了这点钱，真值了。谁说三亚遍地都在宰客?是谁把海南人个个都说成青面黑獠牙的“索钱鬼”?真是一粒老鼠屎臭了一锅粥，原来那些绘声绘色的传闻，大多掺杂了三亚湾的海水吧。离开粤菜王府酒店时，我们这些都算有些见识，走过不少风景名胜地的游伴，都表露了今天的感慨：今天运气好，饭菜吃得开心，酒店的服务让人舒心，旖旎的风光让人爽心。我们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向店长索要了名片，说是要向朋友举荐。同行的教授、院长、经理还都怂恿我：回家要好好写篇文章，说一说我们今天的一路见闻，也算是义务帮三亚清洗污渍。

 

　　沿着凤凰路，车行大约十来分钟，终于到达了我们今天的游览胜地天涯海角景区。买票时感触景区管理算得上规范——杨教授是享有正军级待遇的文职军人，享受了全额免票的优待。我们手持三部相机，踏进了天之涯海之角潮平沙软的逶迤海滩。尽兴游览了天涯海角景区一处处充盈着诗情画意的绝美景致，尤其是对那些誉满天下的摩崖石刻：天涯、海角、南天一柱、海判南天，乃至大文豪郭沫若先生、著名佛教领袖赵朴初先生的题诗碑，都细心留意地逐一观摩。面对天涯海角的美丽绝伦，椰风海韵的如诗如画，面对那一群群红男绿女的如潮涌动，那细浪拍岸海湾似月礁石巍峨的天造地设，平素喜好摆弄文字的我，已然生发出诗仙李太白登临黄鹤楼时的慨叹，涌流出“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畏却。垂头一想：这名满天下的天涯海角，该是有过多少才高八斗的儒雅之士前来探胜观光，光是一代文豪郭沫若先生，就以他狂放不羁的如椽大笔，在这里留下了好几处珍贵墨迹。天涯海角的海景椰风，曾孕育出多少美妙华章。我的拙笔写了出来大约也难脱俗气，就只能更多地借助相机了。我们随身携带的三部相机，拍下了大约两千张图片，每一张构图精美的照片，在中国大地上，都是三亚所惟一独有的景致。因为在中国的云南边疆，西双版纳亦有大片椰林蕉树热带雨林，但那是另一番风情：椰林凤竹下掩映的是傣家吊脚楼。三亚的椰林，则是荡漾在南海滩涂和岸边山头，与海景亲密交融为一体的。

　　天涯海角的海岸坡道上，间或点缀着几处出卖海螺海贝的摊铺。最让人眼热垂青的，数那些堆放在大木箱、架子车上的新鲜椰子，10元钱一个，大如篮球，汁液透溢。我和刘先生沿路抢拍风光照，在紫外线极为强烈的阳光下，正口渴得要用唾液润舌时，一眼看见那一堆堆椰子，便买下两个。摊主手中的弯刀极其锋利，轻轻一刀砍下去，那坚硬的椰子壳就被削去一小块，露出了果壳内清澈透亮的椰汁，洁白如乳的果肉。插入一根吸管，就能开怀畅饮那沁脾润喉甜而不腻酸而不涩的甘美椰汁了。当足迹印满天涯海角景区，已是夕阳下落，日挂西山。原以为还能去鹿回头、亚龙湾转转的，看来今天慌慌张张奔袭到那里，也没时间尽兴游玩了。返程海口得两三个小时，我们连忙驾车沿环岛高速东线原途返回。

　　虽然一路放马奔驰，返回海口市区，已是晚间9点以后。海口的餐馆好像不大习惯深夜营业，我们接连进入韩国料理店、台湾风情餐厅，都被告知已经打烊，随后来到一家味千拉面馆。味千拉面有中国领先的快速休闲特色连锁餐厅之称，记得在海口美兰机场候机大厅内，也有一家。虽然名为拉面馆，其实这里也有花色品类繁多的风味饭食。同行的三位游伴，各点了一碗特色风味面条。我不习惯晚上吃面条，便点了一碗32元一份的牛肉炒饭。原本以为在这样的旅游大城，在夜深人稀的晚间，一碗炒饭是不可能有多少牛肉的，只要米饭足够也就满足了。想不到牛肉炒饭端了上来，把我吃了个撑肚厌肉。一大碗味道可口的炒饭上，覆盖着足足小半斤薄若丝缎的牛肉片。幸好杨教授说坐车一天，要同我各饮一瓶啤酒，才把那些牛肉片狠命吃下，回到海边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在海口，我们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家湘味酒店午餐，感觉海口的餐饮服务，同样洋溢着热情温馨的服务气息，没有碰到过挨宰被割的遭际。在一家台湾人开办的大润发超市，我们各人都选购了几袋海南特产，感觉与其他都市的大超市并无异样，都是明码标价，整个购物过程轻松而爽快。

　　离开海南踏上回程时，我们返程预定的航班，是海南航空公司的班机。我心下又有了一丝丝说不出口的隐忧：一个海岛小省，开办的航空公司应该不会太大吧，当乘坐飞机这种安全系数最高，而一旦发生不测又是高危系数最大的交通工具，该不该选择海航的航班?——这样幼稚可笑的思绪，本来是不该在这个时刻涌入大脑的，可它偏偏就是要让你心潮难平，砍不断理还乱。终于登上了海南航空的班机，映入眼睑的，是机舱内少见的明洁无瑕，机上服务的周到入微。彩蝶般飘忽于机舱内的空姐个个美如春花，无论比容颜比气质，绝不逊色于其他航空公司。本次航班是直达武汉，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行4人终于稳稳落脚于天河机场，结束了这次先前恐惧，事后开心的海南之旅。

　　人言可畏，传言难实，是马是鹿，都得凭自个眼目来审视评判——对人对事，皆须如是。从海南回来，我们一行四人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海南的天空是纯净湛蓝的，海岛的大地是畅达平坦的。我们在海南亲身感受了零收费公路的畅行之美，亲身感受了餐饮服务、酒店入住、自驾租车、超市购物、航空乘务等方方面面的近距离贴心服务，体验了真诚、亲切、信任、和谐的情感交流，并没有过被任意欺诈狠命宰割的遭遇。

 

　　海南当然也不可能真如天堂那般至美，没有一丝一缕的瑕疵，没有丁点儿残缺。如果是那样，只能是没有人间烟火味的乌托邦星球。然而，海南的清风吹拂到脸上，是舒爽的;海南的民情传递到人心，是纯朴的。有了这些，我们的海南之旅，就值得赞美，值得眷恋，值得长久回味……

　　(2012年3月20日于武汉)

　　本文后记：海南是一座充满永久诱人魅力的旅游天堂，两年多之后的2014年11月初，一位在海南某军方医院任总经理的老同事朋友刚到海口上任，就邀约我去他那里“帮帮忙”，于是我再次踏上了海南岛这片神奇的土地。除了为朋友做了点事外，由他安排一个年轻小伙子为我驾车，陪伴我在海南游玩了十来天，先后拜谒了海南文昌的宋庆龄先生“宋氏祖居”，抢先观看了刚刚落成的文昌航天发射城。然后游览了海南铜鼓岭月亮湾国际度假区、海口假日海滩、海口骑楼老街、海口海瑞墓园、海口雷琼火山群世界地质公园。随后乘海南环岛高铁再次前往三亚，不慌不忙地遍游了三亚市亚龙湾海滨浴场、“南海情山”三亚鹿回头公园、三亚渔港、三亚凤凰岛。返回海口时，又游览了琼海“红色娘子军”纪念园、琼海南霸天府邸“南府”、琼海博鳌亚洲国际论坛会址、琼海万泉河入海口、博鳌入选吉尼斯世界记录的世界最大海滩玉带滩等数十处海南名胜风景，品尝了海南无以计数的美味鲜活海鲜。遗憾的是，那位一直陪伴着我、来自江苏扬州的小伙子，始终对儋州的东坡书院、海口的五公祠极不“感冒”，说“尽是些破旧房子，没啥看头的”，始终不愿意让我去“浪费时间”，硬是不把车开往这两处我心中的古迹名胜。当然，小伙子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的确是一片实心，一直想着法儿要让我能多看多玩，说是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看破烂”上太冤枉。这就是当代青年与我等老朽的鸿大“代沟”吧。他们觉得那些古代的破屋旧宅，都是没有丁点观赏价值的。他宁愿花了大半天，拉着我去看面积广阔的海口雷琼火山群世界地质公园，去看那早已灰飞烟灭的雷琼火山爆发口和灰不拉叽的火山石，也不愿意去往东坡书院、五公祠等等人文胜迹，硬是出于“好意”不让我走近这几处名人胜迹。这一遗憾无疑只能在今后再度造访海南时，来补上这一课了。

　　编辑：杨东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