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水埠头的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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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日期:2018-04-04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王正平】   阅读次数: 次 [ 关 闭 ]

     

  家门口的洈水河,有一河清澈碧绿的河水,还有一河肥美甜嫩的鱼儿。

  撑着小船叉鱼的汉子,一叉一个准,很少放空的。

  鸬鹚划子上有四五只鸬鹚,捞鱼的人每天挑着划子满载而归。

  撒网的鱼夫,一网下去,各色鱼儿应有尽有,笑得鱼夫合不拢嘴。

  我家的水埠头,是父亲用木桩深深地打进河底后,再用石块堆积起来的。记得最上面有一个猪槽仰天放着,放些菜篮水桶什么的,很是方便。

  父母很忙,弟弟妹妹尚小,淘米、洗菜、提水的事,当然就是我了。

  记得有天晌午,太阳很好。去洗菜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水埠头的猪槽里有条大大的鲢鱼,朝天翻着肚皮在晒太阳,睡得很沉,以至于我的到来都没惊醒它。

  我蹲下身,用无名指试着戮了它一下,这家伙居然纹丝未动!

  这大个鲢鱼,要是能抓着多好啊。可它太大,比猪槽还长半尺!当时的我还不到十岁,心里直发毛。河面上一只鱼船都不见,河两岸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放弃又不甘心,我就用左手死死地抓着木桩,用右手去抓它的正身。

  天哪,那鱼肚肥胖肥胖的。我只觉得手里冰凉冰凉,溜溜滑滑的,像抓蛇一样的感觉。心里格噔一下,还没等我放手,大鲢鱼早已摇摆着它绸缎般柔软的身体,优雅地滑向了水底……

  我晚上睡在床上,就想着,下次如能再遇到它,一定想个法子把它逮着,拿回家用火屎炉炖上满满的一大耳锅肥美的鲢鱼。父母弟妹一大家子边吃边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哼,多惬意!

  那一夜的梦很美,很甜。

  于是,我就留意着,等着,盼着。

  终于有一天,它来了!我三步两步跑回家,拿了把最锋利的菜刀,想着逢中给它一刀,然后再用劲地摁住它。纵使它有再大的力气,也终归是条鱼儿,逃不过我的手心。

  可是,等我兴冲冲地跑来,它早已像上次一样,在水底飘逸地舞动着,旁边还紧紧地跟着一条极小的小鲢鱼。

  我静静地看着,那被水面复制的蓝天白云,被微波荡漾着,一大一小两条鱼儿优美地游动着,嬉戏着。画面美极了。我想,那极小的鱼儿,一定是大个鲢鱼的孩子……

  几十年过去了,蓝天白云下,那清清的河水,那优美的鱼儿,一直在我心里流淌着,游动着。

  哦,洈水河!你还好吗?

 

  编辑: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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