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1年,哥伦布出生于热拉亚一个毛纺织作坊主家庭。他10岁就随父亲航海,14岁受雇当少年见习水手,19岁成为独立水手。
1476年,哥伦布服务的商船被击沉后漂泊辗转到了里斯本。这里有葡萄牙王子恩里克创建的著名航海研究院。哥伦布在此听到了很多冒险归来海员的新奇发现。他还阅读了大量有关航海的古今典籍,并积累了丰富的研究资料。
1477年2月,哥伦布远航冰岛途中发现了两个海难者。因北大西洋上常年刮西风,他误以为遇难者是顺着洋流向东飘来的中国人,便认定向西航行也可到达东方。有个科学家预言,西航到中国只有5000海里,哥伦布更是误算为只有3550海里。这种信念迥异于沿西非海岸南下绕到东方的常规思路。
13世纪末的《马可波罗游记》激起了欧洲人对东方的强烈好奇和丰富想象。海上强国“两牙”更是争着抢占势力范围,并奖励发现开拓新领地的国民。哥伦布的岳父就因发现有功被任命为圣港岛总督。他珍藏的海图和书籍悉数交给了哥伦布,这恰似天降甘霖。
1484年底,哥伦布正式向国王若奥二世提交西航计划,并请求航行成功后封他为骑士和海洋统帅,让其子孙都能得到贵族尊号;还要求任命他为所发现的一切陆地与岛屿的终身总督,并从中获得1/10的收益,获得往来贸易船只1/8的收益权。
国王把哥伦布看成贪婪的吹牛空谈家,但还是把他的计划交给一个委员会审议。7个月后计划被否决,哥伦布却为筹备远航而债台高筑,他的妻子也于1485年贫病交加而故。
哥伦布只得前往西班牙寻求支持。他逢人便讲西航计划,借此结识了不少头面人物,并于1486年5月1日见到西班牙国王。国王对他的计划既充满疑惑又兴趣盎然,便成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来审议,他则被列入王家薪俸册享受了公务员待遇。西班牙的萨拉曼卡大学是当时欧洲最好的宇宙志学中心之一,其中的多数顶级科学家认为西航往东方的距离远不止5000海里,西航计划因此遭到了大多数人的讥笑和否决。
1488年底和1490年,哥伦布派他弟弟前往英国和法国争取国王支持,也遭拒绝。
1491年8月,西航计划终被西班牙新的特设委员会通过。哥伦布执意西航成功要获得原先在葡萄牙提出的荣誉和报酬。国王对此瞠目结舌,哥伦布说不答应条件他就去法国。不欢而散后,他果真以女王临别赠送的财物为路费向法国奔去。
哥伦布刚走,司库大臣桑坦赫尔就劝说女王:西航可以扩大疆土、提高王国声威;若被别国抢先则是一大损失,且有损女王声誉。他还自愿承担西航的费用。女王如梦方醒,立马上演了西班牙版的萧何追韩信。
1492年8月4日,哥伦布的三条帆船正式启航,去实现历时7年争来的梦想。经过两个来月的颠簸煎熬,他们终于发现了一片陆地,见到了裸体的土著人,并宣布以西班牙国王的名义占领该岛。他不知道马可•波罗介绍的元朝早已灭亡,60多年前郑和已经7次下西洋了,仍坚持要西航到中国。在相继发现古巴诸岛后,直到搁浅损失了一艘船,他才不得不带领剩下的两艘船返航。
1493年,哥伦布率17艘船再次西航,沿途发现了数十个大小岛屿。1498年,他们又驾驶6条新船西航。8月5日,他们首次登上南美大陆时还以为是个海岛,最后才意识到这是一块前人未发现的新大陆。这两次都因船队内乱及同土著争斗而被迫结束。
1502年,哥伦布带着4艘轻快帆船第四次西航,发现了巴拿马地峡和一个黄金产地。因船只损坏他们在牙买加被困了1年。1504年底,疲惫患病的哥伦布回到了西班牙,1506年5月20日病故。他一直没能到达中国见大汗,却发现了美洲,使人类初具全球视野,建立了东西两半球的联系,为环球航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8世纪法国著名的地理学家安维尔评价道:“哥伦布一个极大的错误导致了一次极其伟大的发现。”
百岁老人周有光也提倡“不怕错主义”。他认为任何人或任何“主义”都不可能没有错误存在,社会的发展也有赖于不断改正各种错误。的确,社会发展不怕试错,只怕墨守成规、拒绝创新。哥伦布的歪打正着就是例证。
2018/8/17于上海南箐园
(作者系湖北省杂文学会会员、松滋市杂文学会顾问,其杂文《刘项还是要读书》获第四届“克权杂文奖”一等奖,杂文《贪腐的起点》获第三届“克权杂文奖”三等奖)
编辑:杨东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