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最早的标题为“忘年之交罗念一”,当时在键盘上敲击出如上七个字后,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心想何不到网上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老罗的什么信息后再动手。便立即将文本最小化,打开浏览器键入了“罗念一”三个字。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吓”过之后,说了句让老伴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你看这个老罗……”,于是又将文章标题更名为《音乐界的杨振宁》,这次最后定稿为:善良名流罗念一。
屈指算来,自从我1987年底转业湖北沙市,就与老罗断了联系。上网“看到老罗”后的那些天,我想与老罗重新取得联系的愿望日益强烈。在久阴常雨后丽日初现的2012年3月23日上午10点多钟,我在“10.24”英雄集体结成“人链”勇救落水儿童的荆江宝塔湾一带遛达,享受日光浴之际,试探着给老友、西藏自治区驻成都办事处主任葛裕涛发了条短信,请他帮忙打听老罗的联络方式。正在开会的葛主任很快给我发来老罗的电话号码。随后我给老罗打去长途,延续起我们中断了20多年的联系。
罗念一何许人也?——当年背着背包进军西藏的著名“红小鬼”。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至今,罗念一一直是蜚声乐坛、享誉军内外的我国著名音乐家、国家一级作曲家、“汉藏和声”第一人。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他被评为感动西藏60年人物之一。
罗念一这个名字,你若没在西藏待过,不一定如雷贯耳,但《洗衣歌》《美丽的西藏》《请你喝杯酥油茶》《叫我们怎能不歌唱》《西藏组曲》等脍炙人口的西藏音乐作品、西藏歌舞,年纪大点的不可能不耳熟能详,年轻一些的,也一定会被偶尔听到的或雄浑粗犷,或悠扬流畅,藏民族韵味十足、天籁一般的优美旋律所震撼。
从职务上讲,初识老罗时我还只是一名打字班长,而他早已是团级干部;从年龄上算,他比我年长20岁,整整一代人的差距,我在他面前毫无疑问属小字辈。但我为何没大没小、一口一个“老罗”呢?这事在“善良名流罗念一”之三篇里再细说。
我与老罗结识纯属机缘巧合。那年,我第一次探亲假满返回部队到达成都后,由于年轻贪玩,加上通讯不便,阴差阳错与已有安排的军航失之交臂。后来,我不得不乘坐司令部送成都大修后开回拉萨的大轿车返回西藏。
返藏途中,有一天夜宿兵站时,我和同行的同乡战友周万发,恰巧与下部队采风的老罗同住一室。当我俩谈论大轿车驾驶员李班长,开车时老是与人“摆龙门阵”,注意力很不集中,我们怕出车祸的担忧时,在场的老罗马上插言:“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防患于未然。”
我们那一满车人除开车的李班长、我和周万发外,其余都是司令部机关干部的家属子女。本来,李班长应该是当然的安全责任人,我与小周也有全力协助的义务。但李班长对安全不以为然的态度,不能不叫我们担心。因为西藏本来车祸就多,川藏线就更是车祸频发的高危线路,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老罗当即决定“这事我得管一管”,说完,就要去隔壁宿舍找李班长。他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于是我们有些慌神地劝道:“首长,您别去,如果非去不可的话,还是我们自己去找李班长说比较合适……”老罗沉思片刻后说:“你们去,他不一定听。小李子是‘5号’的前司机,我熟,我去没问题。”他执意亲自过去提醒李班长前对我俩强调:“这事既然被我碰上,怎么能不管呢?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事,‘5号’知道我也是知情人,却没有尽到一个老同志的责任,我也不得安逸。‘5号’不臭骂我,甚至处分我才怪哩。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们一车人的安全没有保障。就算得罪人,我也必须我去!” 话音未落,他就去了李班长房间。
2017/06/28
(作者曾服役西藏军区,现居湖北荆州市沙市区,自由撰稿人。)
编辑:杨东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