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叶永烈先生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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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日期:2020-10-15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朱亚夫】   阅读次数: 次 [ 关 闭 ]

     

  著名作家叶永烈去世已有几个月了,一直想写些东西纪念他。

  

 

  我与叶先生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相识了。那时他居住在漕溪新村,名气很响,写信用的是印有自己地址的专用信封。以后搬到天钥桥路,我也去采访过几次。每次他都慷慨地送我好几本他的著作,当然是签名本,我至今还珍藏着。我有次电话告诉他在外地的书摊上看到他的一本著作,他说从来没将自己的书交这家出版社,是盗版书。我记得为此事我们还通过几次电话。

  对叶先生,我有几件事印象特别深刻,至今还历历在目。

  叶永烈先生早期以“科普作家”饮誉神州,一本《小灵通漫游未来》让他红遍天下。后期他又以纪实文学作家称雄世上。其实他还是一个“科学杂文”的倡导者。他自己就说过:“我写过许多科学文艺作品,但是论影响,好像科学杂文更大。我有10多篇杂文被收进各种语文教科书中。”什么是科学杂文?当年他是这样回答我的:“我认为,科学杂文就是针对向科学进军的征途中所产生的种种问题,进行深入剖析的杂文。这种杂文或褒或贬,短小精悍,一针见血,形式多样,如短评、随感、对话、随笔等,都可以。科学杂文不同于一般科普作品,它也溶有一定的科学知识,但它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普及科学知识,而是针对科学领域中的种种问题,发表议论。”他写的科学杂文结集的就有好几本,畅销的就有《科海拾贝》《人才成败纵横谈》等。

  

 

  叶先生的两个书房名,也很有意思。他原先没有书斋,全家挤在一套25平方米的房间,为有笔耕之地,他将阳台辟成一个小小的书斋,戏称 “阳台书斋”。后来组织上增配隔壁一间房子给叶永烈,他把书斋迁进了新居,将书房取名“沉思斋”。他说:“我的一部部新著,都是我沉思的结晶。唐韩愈说:行成于思,意即学问产生于多思之中。”晚年他迁进了新居,不仅拥有书房,而且还拥有一个用私家游泳池改建的藏书室,收藏了五万册图书。叶永烈自豪地说:“我的藏书太多,胜过一家普通的图书馆。”在他的藏书室,安放了29个书橱。斋名“沉思斋”由著名书法家张森所书写,室内四壁摆满“顶天立地”的书架,在书房中间,还有两排书柜,里面陈放的书籍,大多是自然科学、文艺书籍、党史等。除各种书籍外,还有大批珍贵档案,诸如与名家的来往书信、著作手稿、采访记录本、读者来信,以及已经成为“绝响”的采访录音带等。

  

 

  叶先生的创作生涯令人敬佩。“著作等身”,原是形容著作多,叠起来能跟作者的身高相等,而叶先生的著作之多,用“著作等楼”不为过。他一生出版了200多部著作,总字数超过2000万字。他读书很杂,什么书都喜欢翻翻。读“闲书”是“一目十行,快速扫描”。“因为要读的新书实在太多,有时书只能这样泛读、略读。”有参考价值的书,他起码看两遍。第一遍泛读,有个总的印象。过些日子,再看第二遍。此时偏重于看“门道”。读名著,他习惯手中拿着笔,随手画下各种阅读记号。有时,把最重要的几页书角折起来,便于今后查阅。他一年到头,没有星期天,也没有节假日,甚至连春节也往往在写作中度过,在沉思中写作,在写作中沉思。对此,他的夫人是这样描述的:“他的生活安排得很紧凑。每天吃过早饭,就坐到电脑桌前(他用电脑写作),一干就是一整天。傍晚时,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算是消遣。“我后来搬到与他相距不远的文定路,曾经好几次在傍晚与他不期而遇。

 

 

  (作者简介:朱亚夫,笔名方波等,上海市人。曾任《上海老年报》总编助理兼副刊部主任、《军休天地》杂志主编等。系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上海老年旅游专业委副主任。1970年在《人民日报》首发杂文,2009年以一篇杂谈,促成了一项全市性的“迎世博”活动,最后诞生了新“沪上八景”。有《杂坛徜徉录》《人生畅想曲》等专著10多本)

 

 

  编辑:张启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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