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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序,按惯例本应该由胡思勇先生来作的。他才思如潮,他是松滋杂文作者中出落得最好的一位,他是松滋市杂文学会的发起人之一,他是松滋杂文界的骄傲。但他如今是湖北报业集团的副社长,身处一线,还要做学问,整天忙得像个陀螺,不忍心打搅。再者,他离开松滋20年,对松滋杂文创作活动情况也不太了解,不好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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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滋杂文创作曾经在全国形成很强的冲击力,小有影响,成为一种现象。松滋“杂文四杰”(胡思勇、杨东鲁、张启跃、熊亚明)享誉杂文界。松滋杂文创作凸现了发稿数量多、作品覆盖面广、作品档次高、作品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等特点。编辑出版一本杂文集子,集中检阅、汇集、展示松滋市杂文创作的成果,进一步推动和繁荣松滋杂文事业,是我早已有了的心愿。无奈身处《松滋报》时,无暇顾及。《松滋报》停刊后,本人要求到了政协,本是个闲衙,可我却闲不住,所谓的“文史委”,充其量就我一个人,一年要弄出一大本文史资料,也只好把编辑杂文集的心愿搁置心底。待到“正歇”了,又与人苦心经营《松滋作家》杂志,心愿仍未了。《松滋作家》因故休刊,我终于可以坐正位置,趁机了此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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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撤县建市的需要,《松滋报》1993年复刊,其“松滋杂文”副刊团结和培养了一大批杂文作者。《松滋报》取名于松滋古八景之一“剑峰丹顶”的“剑峰杯”杂文奖也为促进杂文创作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复刊后的《松滋报》存在的十年,也是松滋杂文创作十分繁荣的十年。除“杂文四杰”外,松滋出现了胡成宏、胡守文、薛家林等一大批有成就、有影响力的杂文作者。更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松滋上至市委书记孙贤坤,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杜在新,市委常委曲金付都亲笔创作了一篇篇有针对性、有影响力的好杂文作品,为松滋杂文创作营造了难得的小气候。编辑出版《杂文百家》,也是对《松滋报》的怀念和记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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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5月21日,松滋市杂文学会宣告成立。这是松滋杂文创作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松滋市杂文学会是湖北省第一个县市级杂文学会,也是荆州地区第一个杂文学会。杂文学会从筹备到成立时间不到一个星期,可以说,筹备策划各项工作是时任县委宣传部部长熊邦卫同志、县文联主席章敬学同志亲自拿在手上抓的。成立工作得到了时任县长王光泰同志、县委副书记刘明忠同志的大力支持。王光泰同志亲笔题词,刘明忠同志出席成立大会并讲话。杂文学会一经成立,即成为杂文作者的家园和平台,让杂文作者有了组织,有了活动,有了交流,对促进杂文创作,开展创作交流,无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一历史节点,在编辑出版《杂文百家》时,理应特别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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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1日,松滋市杂文学会会刊《松滋杂文》(报)创刊。其风格定位为:前卫、尖锐、有味、开胃。其目标追求为:松滋说,我们松滋有一群杂文家!中国说,中国松滋有一群杂文家!未来说,松滋历史上有一群杂文家!至今,《松滋杂文》已编辑出版了近200期,发表杂文作品近2000篇。可以这样说:一个县市级会刊,能够连续出版10多年,不容易!10多年时间,我们走过来了!这是因为,我们所处的时代,还是杂文时代,社会需要杂文,读者偏爱杂文,为人民代言离不开杂文。这是因为,有社会的支持,有作者的支撑,有读者和会员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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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起草《杂文百家》编辑方案时,原计划只收入100位作者的作品,每人限定一篇作品。另外,还规定了四个入选条件:1、松滋籍作者;2、曾经在松滋工作过的外地作者; 3、作品必须是公开发表过的;4、必须征得作者本人同意。开始着手时,满以为收集100位作者很难。没想到,随着选编工作的进行,发现的作者和作品越来越多,很快突破了200人。所以,我们不得不改变计划,把“百家”由确定数改为不确定数,由确指改为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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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最终选定了170多位作者。这些作者中,有大家、名家,如成都军区的谭振亚将军,中央电视台的赵仙泉博士,湖北报业集团的胡思勇社长、赵洪松总编,荆州老年大学的孙贤坤校长,江陵县委的胡成宏书记。作者中有老者,如张柯曼先生,李泽宇先生,覃章俊先生,覃章海先生,周贻松先生,黄代荣先生,梅德才先生,周泰发先生,他们是松滋的精神大腕。作者中有官员,如谢思芳同志,曲金付同志,李玉邦同志,毛华庆同志。他们从政之余爱学习,善思考,其习惯可钦可佩,可嘉可赞。作者中有机关干部、工人、农民、打工仔、老师、学生。陈珺瑶才13岁,她使我们看到了杂文的未来。戎大梅已是年过半百的农村妇女,谢亮是在打工车间的床板上坚持杂文创作的,他们的追求更令我们感动。作者中还有我所敬佩且视我为忘年之交的张祖德老先生,我的松滋报社同仁纪登刚先生,我的出生贫寒、才华横溢、36岁因罹患癌疾不幸早殁的老乡刘龙云先生三位作者已经不在人世了,就让这本选集作为对他们的祭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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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选集是杂文作者和杂文作品的集合。为选本的出版问世,我们做了一些工作,亦深感存有缺憾。一是作品质量有差别,有的上乘,堪称名篇杰作,有的略显一般。但我们认为,这是第一次也许是唯一的一次以松滋地域出版杂文选本,尽量多收作者;从另一个角度看,有作品就有意义吧。二是所选入的作品充分尊重作者的个人意愿。有的作品在我们看来是最佳篇目,但作者本人却不太如意,只好更换作品,且一次、二次、三次;有的作品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杂文,但我们还是以“论”为选,就是说,只要有观点就行;有的作品甚至以“文”为选,比如《风雨桃花》则更像散文,也算是一种创新吧。三是深度遗憾。《湖北日报》的陈启海同志是我以及许多松滋文友的偶像和楷模,论杂文作品成就,他是必须入选的。我对他的杂文印象颇深的是他发表在《湖北日报》上的《要敢于班门弄虎》,可惜在我的藏书中没有找到,而找到了他给《走进纸厂河》一书作的序言《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是一篇很好的杂文,但启海同志过于自谦,我们也只好遵嘱割爱。还有龚仁贵先生的《致C先生的信》,好不容易联系到在海南居住的他老人家,但老先生思虑再三,亦没有同意入选。还有几位作者,我们穷尽所有方式,仍然联系不上,只好撤稿。也许遗憾也是一种美丽吧,他对人是一种诱惑,让人还有一种奢望。尽管遗憾多多,但我们自以为,这个选本还是有其历史意义的,就让社会和历史去公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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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是无价之宝。一个地方要有属于自己的文化产品,更需要有思想的文化产品。杂文是有思想的。在多元文化并存,人们思绪芜杂、心理失衡,社会贫富分化的今天,杂文更能与读者共鸣,供人们发泄,有助于人们抚平心灵创伤,于社会和谐良益多多。所以说,我们所处的时代还是杂文时代。杂文作者理应以时代的铁肩担起社会的道义。这是我们编辑出版此书的核心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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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感谢为本书的编辑出版给予了大力支持和付出了辛勤劳动的好人们!
愿松滋的杂文事业繁荣兴旺!
是为序。
2014年2月6日凌晨2时前半稿,2014年4月6日上午11时后半稿
编辑:东方